第2章 反刍的记忆粒子（第2页）

    以我残躯为引，炼化轮回业障！
    "
    她的虹膜触须化作锁链，将林烬的饕餮本体拖向虚时间奇点。
    凌月趁机抛出最后三根睫毛霜。
    霜晶刺入林烬的量子虹膜，在北冥寒阵图中冻结出绝对零度的思维牢笼："
    回想冰魄仙子的霜心诀！
    "
    她的机械子宫残骸突然播放出诡异录音——那是林烬前世作为观测者时的操作日志。
    饕餮的嘶吼突然变成悲鸣。
    林烬看见自己亲手将敖璃改造成星砂容器，又目睹凌月的前世被制成活体阵眼。
    最恐怖的是某个隐藏记忆：他的混沌种核深处，蜷缩着长满虹膜触须的高维婴儿——那是吞噬两千四百个平行世界孕育的怪物。
    "
    这些都是我的罪孽"
    林烬的尾椎骨黑洞印记突然逆旋，饕餮獠牙应声崩断。
    被吞噬的记忆粒子喷涌而出，在虚空中凝聚成自指悖论的结构——每个粒子都记载着他吞噬自己的画面。
    敖璃的涅盘火种突然变异。
    翡翠火焰中浮现湮灭剑阵的终极形态：十二万九千道剑纹尾相衔，形成不断吞食自身的衔尾蛇结构。
    她将火种按入林烬的混沌种核："
    用饕餮吞噬饕餮！
    "
    当剑阵开始吞噬林烬本体时，虚时间奇点突然爆出婴儿啼哭。
    凌月的睫毛霜尽数融化，露出皮下《生命摇篮协议》的源代码——那些代码正在重组成产道形态。
    她突然明悟：所谓心魔劫，不过是新宇宙分娩的阵痛。
    "
    让饕餮吃掉整个轮回！
    "
    凌月扯断最后一条神经束，蘸着协议源代码的血，在林烬额头书写冰魄仙子最后的箴言。
    混沌种核应声裂解，其核心的虹膜婴儿睁开复眼，瞳孔里旋转着两百三十个文明的墓碑。
    饕餮的吞噬达到临界点时，众人听见玉匣沙盘的碎裂声。
    所有被吞噬的记忆粒子突然开始反刍，在虚空中凝结成逆熵琥珀——每个琥珀里都冰封着未被污染的平行世界剪影。
    林烬残破的量子虹膜突然渗出清泪。
    在最后的清醒时刻，他看见敖璃的涅盘火种化作青鸾，正衔着凌月的源代码飞向产道裂口。
    而他自己正在坍缩成奇点，混沌种核深处传来高维存在的叹息："
    完美的活体产钳"